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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占了这家伙原本的命格,害他从太子成了侍卫之子,谢佐早就把木榕胖揍一顿了。

谢佐放弃挣扎,仰躺着望天,刚才过来的是凤一吧,真是多此一举,他又不傻,如果被霍曜知道他有以前的记忆,回去后肯定饶不了他。他现在就是云诏国小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谢佐之前跟着霍曜在北原,已经感觉到人界很好玩了,这次真的投生成人,成为众星拱月的太子,日子更是过得比蜜还要甜。

但随着他渐渐长大,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本来,三岁时,云麟便要请师傅为他开蒙,可他恰巧感染了风寒,持续高烧了几天,把白花凉心疼坏了,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么早就上书房,得彻底养好才行。

谢佐也是头一次生病,只觉缠绵病榻比身体直接被砍成几块都难受,烧得稀里糊涂之际,就开始说起了胡话,时不时喊一声霍曜的名字。

白花凉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谢佐,见他如此,便命霍曜与谢佐同吃同睡。

白花凉发现,谢佐在霍曜怀里时总是睡得更安稳,霍曜对谢佐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不由感慨这真的是天赐的缘分。

大病一场后,谢佐看着为自己日夜忧心的父母,想到他们是如何毫无保留地疼爱着他,恍惚有些明白了何为父母之爱。

不过,学习这件事,虽迟但到。

谢佐刚满五岁,云麟就忍无可忍,把他丢给了两位太傅,要求他们务必要好好调&教太子!

谢佐的苦日子就真的来了。

两位太傅一文一武,一位是整个南国最才华横溢之人—文水昌,另一位是为南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赵龙老将军。

练武倒还好,正符合谢佐喜欢上蹿下跳的性格,学文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一开始,文太傅发现太子殿下已经能够识文断字,熟读典籍,还颇为欣喜,以为他也是个天资聪颖的奇才,等到开始教他练字了,才发现他不是奇才,而是灾难,他一世美名大概要毁在这个孽徒身上了。

第三十三章

这日清晨,文太傅迈着四方步去往太子学堂,一路上还在劝慰自己,太子还小,坐不住是正常现象,今日他一定要更耐心些、和蔼些。从功利角度出发,他也不能得罪太子啊,日后家族后人还得仰仗太子提携。

如此一番心理建设后,走进太子学堂,看着庭院里太子搜罗来的奇珍异兽,倒也不觉得那么碍眼了,反而捋着胡子驻足欣赏了一小会儿。

嗯,那条大白蛇盘在角落里还挺老实的,仔细一看,确实如太子所说,鳞片干净美丽。唔,再看那只红嘴绿毛的大鹦鹉,低头梳理那身绿毛的姿态也挺优雅。咦?池塘边趴着的几只蟾蜍此刻看来也挺有意趣……

等到文太傅从窗户里看到太子认真练字的背影,心情就更美了。今日的太子格外认真啊,姿势也十分标准、优美,不再跟只猴样动来动去了。

文太傅欣赏了会儿,温声道:“今日就照我所说,只练习姿势,不在乎写什么,先沉心静气,再学&运笔。”

屋里的小背影一顿,认真地点点头。

文太傅满意地捋捋胡须,看到另一处空着的桌案,问道:“木榕今日为何迟了?”

不是文太傅偏心,如果让他选学生,他一定选木榕,然后把太子踹得远远的!木榕这孩子只是作为太子陪读跟学,却十分有文人风骨,起行坐卧皆文雅,小小年纪已经写得一手好字,偶尔考校他一次,也都对答如流,颇有自己的见解,这就是文坛大佬梦想中的学生啊。

近日酷暑难当,许多成人都病倒了,木榕那孩子又历来体弱,比不得太子那泼皮体格强健,不会是生病了吧?

太子没有吭声,继续伏案练字,只是头越垂越低。

文太傅就见不得他姿势不端正的样子,大声喝道:“头抬高,肩膀放平!”

谁知太子头越垂越低,竟把脸埋了起来。

文太傅恍觉不对,今日的太子怎得矮了许多?他三步并作两步将太子拽了起来,“你—!”

“太……太傅……”羞愧的声音传来,文太傅定睛一看,这哪是太子,分明是木榕穿着太子的衣服,扮作太子诓骗他呢!

文太傅怒发冲冠,大吼道:“来啊,去给我把太子捉回来!”

此时的谢佐,正藏在一队正驶向宫门的车队中,趴在一只装着绫罗绸缎的箱子里。

文太傅每日&逼他练字,叨逼叨叨逼叨,他真的是受够了!这老头话太多了,比老洛还啰嗦,真是不胜其烦。

好不容易赶上今日彩雀出宫探亲,他威逼木榕假扮他,自己趁人不注意钻了进来。

就在谢佐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他藏身的木箱被抬了下来。

“出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道。这声音正处在变声期,带了丝少年人特有的闷哑。

谢佐麻溜地推开箱盖,冲那人灿烂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正要出去找你呢。”

霍曜才不吃他这一套,这小子在深渊里就不老实,成人后果然更加顽劣。他这段时间跟着霍震外出执行任务,一回来就遇到文太傅满宫里派人抓谢佐。

霍曜不来,一直跟着谢佐的暗卫也正打算在宫门口拦住他。

于是,谢佐被提溜到了文太傅面前,文太傅还请来了云麟和白花凉。

谢佐一看,木榕已经在地上跪着了,便也乖觉地“扑通”一声跪倒了,“是我逼迫木榕的,和他无关。”

云麟和白花凉相互看看,都没敢吭声,这孩子今日非得吃点苦头了,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文太傅将谢佐一阵痛斥,吐沫星子喷了他一头一脸。谢佐看看一旁立着的霍曜,只觉无比丢脸,可也毫无办法,只能忍受。

文太傅喷完了,心中这段时间积压的怒火去了一多半,喝道:“请戒尺!”

书童送来戒尺,文太傅一把夺过,气势汹汹道:“把手举起来!”

谢佐无奈,只得老实地高举双手。

戒尺还没落下去,木榕“哇”一声哭了起来,“要罚连我一起罚吧,我也想要殿下从外面买的新奇玩意儿,才答应他的,他没有逼迫我!”

“你个蠢货,”谢佐骂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挨打是好玩的吗还要争着来!”

“我……”木榕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文太傅欣赏地看了眼木榕,对谢佐又板起脸,“原本只需打你二十手板,因木榕也有错,现在要加到三十。”

“为什么?”谢佐虽然不想木榕挨打,但也不想自己平白多挨十下。

“为什么?”文太傅冷笑,“你身为一国太子,自小锦衣玉食,受无数人追捧,你可知你的一切都是天下黎民百姓供养?百姓好,你就好过,百姓若有失,你要遭受加倍的痛苦!今日只是多替木榕受罚,若你再胡作非为不听劝诫,万一酿成国祸,你要承受的苦难就比其他人多得多。”

白花凉原先还欲替谢佐求情,听完这席话,咬咬唇偏过头去,不肯再看谢佐。

文太傅下手毫不留情,“噼里啪啦”一阵狠抽,谢佐的手心被打得高高肿起,火辣辣得疼。

打完后,文太傅安排他明日不得请假要正常去学堂练字,这才扔下戒尺拂袖而去。

谢佐是不想哭的,可实在是太疼了,他这具孩童的身体实在控制不住,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的儿啊!”白花凉心疼地抱起谢佐,“快叫太医来!”

一番忙乱后,谢佐的手涂了药膏,一只手肿胀成了两个大。

云麟看他确实没大碍,只是些皮肉苦,也没给他好脸,训斥他一番后,不准白花凉管他,命霍曜把他和木榕送回寝宫思过。

谢佐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木榕哭哭啼啼跟在后面。

谢佐正烦着,木榕跟只苍蝇样一直“嘤嘤嘤”,“好了别哭了,你又没挨打,你哭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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