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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便解释,轻声说:“我不喜欢他,长怀哥哥他也不喜欢我的,是我脚疼,他扶着我,你不要去打扰他……”

“你就这么娇气?”宋知礼打断她。

耳边男声冷漠,但好在他终于不说方才的话了。

陈在溪就退后一步,掀开裙摆:“不是我娇气,表哥,是我昨天摔了,很疼的……”

光线明朗,清晰可见她腿上的伤口,两处膝盖被棉布包裹起来,裸露出的小腿上,紫色的淤青浓重,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

宋知礼的目光落在那处:“怎这般无用?”

他站在原地,冷厉的神色,极强的压迫,冷漠的声音。

陈在溪只是想装装可怜,却没想到他压根不吃这一套,顿时无措起来。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肩膀薄薄一片,细腰盈盈一握,垂眸站在原地,手揪着裙子,脆弱易碎。

宋知礼顿了下,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严厉。

她自小无母,没人教她该如何照顾自己,并不是她的错。

***

竹屋内没什么物件。

清平寺上只有这般简陋的屋子,因为吃得苦中苦,才能悟道。

陈在溪端坐在床上,低垂眸,也不敢说些什么。

没多久,竹屋的门再次被打开,来人身影高瘦,阳光落在他修长的手上,握着个药瓶,手背上显露出浅浅的青筋。

宋知礼缓步朝床上的人走去,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侧过身坐在一边。

他周身气势压迫,让人无法忽略,几乎是在他落座的瞬间,陈在溪整个人都僵住。

她还在怕他。

宋知礼淡淡看了眼她,沉默间,他冷肃的样子。

下一瞬,却伸出手来,五指覆在她纤细匀称在小腿上,将她右腿展开。

这是一个不容人反抗的动作,带着绝对的掌控感。

陈在溪浑身一颤,他的手掌干燥,此刻压在她长年不见天日的皮肤上。

不同于抱表哥时的亲密,这种触碰,让她有些痒,整个人都发颤。

小腿肚上的淤青被他揉开,只是伤口的地方有些疼,陈在溪商量着同他道:“嗯,表哥可以轻点吗?”

只是宋知礼仍旧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小腿肚是更为娇嫩的肌肤,长年被厚厚地裙摆盖住,细腻白嫩。而现在,白皙皮肤上,浓烈的淤青蔓延开来,伤口处有些红肿。

“疼……”

大手刚好压在紫色的淤青的那一处,但耳边的娇哼没能让他停手,宋知礼只是沉默着,感受到每揉一下,她是如何在颤抖。

他手上动作不停,神色自若,以绝对的冷静,用掌心压在她的小腿肚上,不轻不重地揉捏。

疼痛难耐,不同于他的冷静,陈在溪很快便低声呜咽,细细的低哼从她喉间溢出,她喘息着,顷刻间便泪流满面,杏眸里湿湿漉漉。

可是表哥不会停,他完全不会在乎她疼不疼。

一只腿揉开,宋知礼又重复着,替她揉左腿。

他不是没听见她在喊疼,但这般大范围的淤青需要揉开,不能惯着她的娇气。

几丝光亮从竹窗透进,散落在床沿。

身姿娇小的女人红着一张脸,她杏眸绯红,咬唇不语,可细碎地低哼声还是从唇齿间溢出来。

她就是娇气,宁愿让伤口缓慢地一直疼着,也不想一次疼完。

身旁男人的力道却不减,带着不为所动的寡淡,墨色衣袍给他增添了几分冷清,他垂眸不言。

大手掌心宽厚,手掌上覆着粗粝的茧,能完全覆在她的小腿肚上,不给女人反抗的空间,不断施加着力道。

陈在溪忍了忍,没多久便彻底忍不住了,开始抽噎不停,整个人都失去力气,马上就要支撑不住自己。

她半睁开眼,泪花朦胧间,能看清面前是表哥宽大的肩旁,便将上半身压了过去。

她失去力气,整个人都只能靠在宋知礼手臂上,细嫩无骨的手便揪住他衣袍。

宋知礼尚未回头看她。

陈在溪抬眼,只看见表哥的下颚线线条凌厉,喉间起伏,似乎是滚动了一下。

“表哥,”陈在溪已经有些累了,下巴抵在他肩上:“伤口很疼的,你听见没有,轻点,轻点好不好?”

从开始替她揉伤口时,轻点这一词便被她反复提起。

可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放缓力道,陈在溪疼到流不出泪来,等男人一收回手,便抱着自己的小腿往后缩。

宋知礼淡淡地看着她,手上正拿着一块绸帕,细细替自己擦拭着手指。

他五指匀称修长,在日光下,指骨周围泛着莹润的光芒。

陈在溪看着看着,有些忘了方才的疼痛,她只是觉得,表哥这双手真的很好看。

只是在好看,也不会轻一些对她,陈在溪遗憾地收回目光,接着不肯放弃地提起另一件事。

此刻,她双腿躯起,用手臂环抱住自己,轻声道:“表哥,我听长怀哥哥说,你今日要和宁夏姐姐去相看八字,是真的吗?”

宋知礼未曾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将手里的绸帕扔在一边,冷淡道:“你今日不乖。”

“我明明很乖的,表哥你不要要求太高了。”陈在溪皱起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

这句话落,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宋知礼有些不明白,她家人当真就什么也没教过她吗?

她简直是小孩子的心性,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说两句也要反驳。

但既是住在宋家,便不容得她这般不知规矩,沉吟片刻后,他缓声教育着她:

“李家同宋家尚未有血缘之亲,你叫他什么?”

第31章

男声落在耳边, 带着绝对的冷静。

陈在溪顿了下,仰起头看他。

表哥生得自然是极好的,眉目深邃, 鼻梁高挺,只是面部轮廓很冷厉, 沉静着看人时, 越发冷肃起来。

被他这样看着……陈在溪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就好像无论她做了什么, 眼前人都不会有多大起伏,永远都会这般不为所动。

他正冷着声音纠正她的教养。

可是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乡下来的,便不让她和李家人接触, 糖葫芦不让吃,哥哥也不让叫, 什么都不让。

他就这么怕她给宋家人丢脸吗?

陈在溪低垂眸, 膝下小腿肚还隐隐泛着疼,她忽然不想回答他,长发垂在肩侧, 头越垂越低。

看她这般样子, 宋知礼顿了下,有些生硬的缓和了语调。

“你”

话才开了一个头,陈在溪忽然有了动作, 她双膝跪在床榻上, 缓慢地爬到床角, 脆弱的脊梁需要很用力的往上绷, 才能同面前男人接触到。

只能一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 带着一些讨好地勾住男人脖颈。

因为害怕被表哥拒绝,陈在溪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缓慢,玫瑰色唇瓣跟着张开,甜腻的味道从她口中融化开,湿润的触感交缠,很黏腻。

宋知礼却没动。

唇上湿润的水渍,环绕在脖颈上的双手,贴在胸膛上的起伏,都没能让他的情绪波动。

湿湿嗒嗒的交缠片刻,陈在溪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双手用力勾住他脖颈,主动地咬着男人唇瓣,一边轻喘着。

直到确定他不会在说话,贴着他的唇齿才移开,陈在溪抬眸,杏眼湿漉漉,眼尾泛红,澄澈懵懂地看着他。

明朗的日光下,她唇齿间勾住的银丝泛着浅浅光泽,正轻轻颤动。

此刻一室寂静,陈在溪没什么力气地挂在男人身上,她的乌发也散开了,汗津津地贴着脖颈。

相比于她的凌乱,一旁的男人却是如此的冷静,脱俗般,置身事外的样子,眼眸中竟看不出一点意乱情迷。

只是也没有推开她。

陈在溪主动的有些累了,片刻后便没什么力气地滑落下来,脸颊贴着他胸膛,细声说:“表哥,我都亲你了,你也要和绿罗一样,少凶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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