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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作者:过春雪

文案1.

陈在溪母逝,孤苦无依,暂居国公府,老夫人嫌弃陈在溪是个累赘,随意托人帮她找了个夫婿。

定亲当晚,陈在溪做了一个梦。

她死在大婚当天晚上。

世人皆知,国公府有一位世子,任职大理寺卿,最是公正,从不了草结案,深得百姓夸赞。

为退亲,陈在溪迫不得已去找府上传说中公正清廉,风评极好的世子表哥。

无论用什么办法,她只想退掉这桩上不得台面的亲事。

表哥却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语调冷淡,甚是不留余地:“宋家已收留你,你自要自知廉耻,自知本分。”

2.

陈在溪本不愿相信梦境,但梦里实在真实,简直身临其境。

宋老夫人说一不二,陈在溪别无选择,除了这位表哥。

只是没过几月,她再次做了这个梦。

“……”

昨日闹了一宿,她捂着心口小心翼翼地抬眼,侧过头就见表哥那迷乱依恋的眸子。

他含笑看她:“还和表哥闹脾气?”

可分明与梦里人一样。

她死在大婚当晚,梦里人的眼睛和表哥一样。

这破姻缘,断了也罢。

陈在溪毫不犹豫地跑了。

3.

江阳小镇,舅舅重新替她相看了一桩好婚事,婚事将近,陈在溪去取自己的嫁衣。

一抬眼,却见许久未见地表哥站在身后,面无表情。

“……”

她转头欲跑,发现不知何时,天香阁内已无人影。

紧接着脖颈一紧,一只大手温柔地覆在她颈间,似爱抚,又似禁锢,仿佛轻而易举间,就能将那脆弱的脖颈掐断。

鲜红的嫁衣散落在地,陈在溪已然僵住,下一瞬,便听见表哥语调淡漠:

“小骗子,不是说要嫁表哥,跑什么?

[寄人篱下,娇柔病弱x清冷自持,古板克制]

心机小骗子x被逼疯

//阅读指南//

1.非大女主,女主喜欢哭,sc,男主表里不一实则占有欲强,有[梦]这个元素的存在

2.背景为架空,一个[终于摘下高岭之花以后发现自己不想要了,然后高岭之花强取豪夺的故事]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在溪 ┃ 配角:宋知礼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诱古板男破戒后我逃了

立意:改变当下,往前走

第1章

香案上灯烛的影子晃动,光影摇曳间,窗边贴着的喜字惹眼。

拔步床边坐着一位穿着嫁衣的女人,女人低垂眸,红色绸缎遮住她视线,视线之间满目的红。

女人睫羽轻颤,手指规矩地搭在膝上,正静等她的夫君来掀开盖头。

这一刻,陈在溪只觉得自己欢喜极了,是真真切切地欢喜,连嘴角都忍不住地上扬。

她马上就要嫁人,不用在寄人篱下,而是拥有自己的家。

这怎么能让人不欢喜?

等待中,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新娘子也畅想着美好未来,夫君……她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呢?

刚想到这里,画面一转,具象被打碎,开始模糊起来。

只有那香烛的影子是清晰可见的。

画面散开,再次睁眼时,是在红木桌前,陈在溪扑闪着一双眸子,一心一意望着对面黑影。

这就是她的新郎。

一个眉眼冷淡,毫无喜悦可言的影。

陈在溪浑然不觉,把一整颗心都交给了对面的影,顷刻间,一杯缠绕着红线的酒被“影”送过来。

这是新婚这天要喝的合卺酒。

连卺以锁,合卺之欢。红线缠住的不仅是酒杯,更是寓意相爱的两人永不分开。

陈在溪的眼睛亮了,此刻双眼如玉般晶莹,她抬手,一边将酒杯往回送。

红唇抵上杯沿,只觉酒香浓厚。

喝完合卺酒后,女人脸颊泛起薄红,像三月初春的桃花,嫩嫩生生。

香晕缭绕间,少女怀春般美好。

直到下一瞬,一切一切都被打碎,香案落下,香烛熄灭,火光不在晃动,光影消失。

倒落在地的女人瞪大双眼,手里精致小巧的银制酒杯也一同掉落。

随着“哐当”一声一同来到的,是心口间撕裂般的疼。

痛彻心扉,丝丝入扣般钻心剜骨。

心脏逐渐收紧。

疼。

像是把自己沁入寒冰一样,连骨头里都钻进了凉意,密不透风的寒将她淹没,陈在溪感受到自己逐渐喘不过气。

随即便是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把肺都呕出来,丝丝缕缕的血染上嫁衣,这血红简直刺眼,压过嫁衣的颜色。

新婚的喜悦逐渐消散。

寂静空间里,女人压抑着的喘息,控制不住地咳嗽,呼吸不上来地悲绝,这每一声,每一声都十足清晰。

可尽管已经这般惨烈,那桌边地男人也无动于衷,又或者说,他毫无波澜。

男人眉眼冷淡,望向女人的眸子里裹挟着几分无趣。

新婚的喜悦彻底消散。

陈在溪猛地起身坐直,瞪着眼,无意识叫唤:

“救我——!!”

这一句“救我”脱口而出,叫完以后,陈在溪自己都愣住。

下一瞬,室外传来细碎动静,是绿罗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只紧忙放下手里的瓷盆就往卧房赶。

室内,陈在溪迷茫地眨一下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抬眼,瞧见窗外天方刚亮,晨曦柔和。

脑海里还浮现着方才的梦,陈在溪搭在绸被上的手指不自然蜷缩。

怎么又,又做了这个梦。

她发着呆,丫鬟绿罗已经小跑过来,抬手推开门。

晨光透过缝隙洒落,一束光正巧落在乌木架子床上,绿罗抬脚,一边进屋,随即愣住。

已是盛夏,架子床上的女人只穿着单薄寝衣,许是睡得不安生,醒来后寝衣乱了些许,正巧裸露出半个肩膀。

晨光落下,柔顺的青丝滑落至肩侧,藏在青丝底下的肌肤和白玉一般莹润。

女人低垂眸,蹙眉思索地样子惹人疼惜,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蕴着秋水一般,灵动澄澈。

在绿罗眼底,她家小姐从来都是哪哪都好,只是下一瞬,那榻上女人忽而抬起素手捂着心口。

绿罗脸色一僵,赶紧跑过去。

“小姐,可是心口又疼了?”绿罗忍不住地皱起眉,抬起手轻抚自家小姐的肩安慰。

是熟悉的,心脏收紧的感觉,陈在溪张了张嘴,想让绿罗别着急。可这一刻,疼痛难忍,她根本说不出来话。

见已经疼到这种地步,绿罗心揪起来,开口时声音发颤:“小……小姐,我还是拿钱去找个大夫吧,你忽然心口疼,我心里也怪着急的。”

说着,绿罗松开手,想跑去拿装银两的小盒。

陈在溪见她动作,连忙抬起手来,五指笼住一层纱,勉强将绿罗给扯住。

绿罗顿住,只能回过身:“小姐?”

陈在溪看着她,轻咳一声,面色苍白地摇头:“绿罗,不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到如今,她万不能再给宋家添麻烦。

绿罗叹一口气:“小姐,我知道你是怕给宋家添麻烦,你放心,我拿好银两是去外面找大夫,府上不会有人知道,你且安心等着。”

心间的疼消散了些,陈在溪恢复了些精神,看着绿萝,嘴角轻扯,似是自嘲:“出了这院子,便是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你今儿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都自有人监视。”

绿罗听着这话,一边掏出手帕一边开口:“监视就监视,您是病了,老夫人怎会怪罪?”

说话间,绿罗抬手,替陈在溪擦掉额上覆着的汗珠,这是方才热出来的,似乎还散发着浅浅幽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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